粉末冶金與佛法(33) - 「C'est La Vie」

粉末冶金與佛法(33) - 「C'est La Vie」

2010.03 文/李輝隆

 

這陣子忙著忙著，差點把這期的粉末冶金與佛法給錯過了，一件持續寫了八年的作業，若就因為忙而給忘記的話，大可用個理由解釋，輕鬆帶過，但是對自己而言，反倒難以交代是為什麼?難道是帶點無奈的嘆息：「這就是人生」！

某個忙完的假日的早上，望出窗外遠遠處的房屋廣告招牌，是一個新張貼的「說LaVie」廣告，我想廣告的創意是來自法文「C'est La Vie」，意思是「這就是人生」。一個輕鬆的早晨，就是這句話，竟帶給我一整天滿懷反覆的思索，平靜的思緒填滿了一個假日時光，今天有點滿足，我想像「這就是人生」。工作上常有機會接觸到法國人，把觀察法國人來體驗法文這句「C'est La Vie」話語的涵意，偶而有感，但多少有種無奈的氣息！

我們每天都在過著什麼樣的人生？在金融海嘯過後的2010年，在年過四十的生活，這一幅「說LaVie」的照片，給了我寫這篇文章的機會，思索具有大智慧的行者所希望的平凡、平淡直是耐人尋味，與探索的方向，卻可也不那麼簡單，為什麼呢? 常常網路上或e-mail傳來送去的文章中，許多類似的文章不斷提醒這樣的內容，像是一句話這麼說的：「我們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，但可以決定生命的寬度和深度」。看了很認同，偶而也會傳給朋友分享，然此以後呢！並未見這智慧火苗因而燃起，來來回回間又熄滅了，知易行難，或許「這就是人生」。

年輕的時候，說起「人生」兩個字，好像少年不識愁滋味，是還沒辦法體驗而又淺嚐即止；總是生活如意的時候，不管何時，不太會領悟人生兩字是什麼；而初嚐人生的味道，好像多是始於情感遇到挫折，來自朋友死黨的安慰說：「看開一點，這就是人生」之類的，而今回憶起當不禁莞爾，彼時真知所謂「人生」乎？那「人生」是何物？

長大成家後，打拼奮鬥的日子是一種「人生」，卻因為忙碌，而顯少停下腳步來體會；開始見到人的生離死別，慢慢對「人生」開始會有點體會；年紀漸長以後，不管是職場上或社會上的種種冷暖，或是當身體漸漸出現毛病，便能體會「這就是人生」；有人開始重視養生，對很多原本喜愛的食物開始禁口，也有人仍舊嗜好不改，稱作享受人生，論哪個對錯似已無太大意義，正因選擇不同而才有了「這就是人生」這句感嘆！

喜歡看書，從許多故事中多少跟自己的體認所相同時，更同意「這就是人生」。身為父母之後，對於自己父母的無私付出，更為感動，養兒方知父母恩，「這就是人生」；喜怒哀樂、生離死別，套一句台灣話「人生海海」，不如意總會雨過天晴，「這就是人生」。逃避也好，接受也好，「這就是人生」；這就是人生，不是失意、悲傷；當成是一種省思，是一種成長，這就是人生。看清楚之後，歡喜的迎接酸甜苦辣就變成一種智慧，如果人生可以預知，那就不叫人生！

許多書籍都談著生命的長度、深度、廣度，如果我們用數學的三度空間來描繪，生命的長度可以當成「X」軸，而一直往前(＋正的方向)延伸，沒有後退；生命的廣度可以看成是「Y」軸，左右可以展開，不論是往＋正或－負的方向皆然，與「X」軸即構成平面，這就是平常的生活；而構築所謂的人生，其最大的空間則需加入三度空間的「Z」軸，往＋正的方向即是成長生命的高度，往－負的方向即是鑽營生命的深度；而這樣的數學體積(X×Y×Z)，就是人生。

在許多長輩的面前寫了這就是人生，實在是有點慚愧，我後生晚輩哪裡知道這累積智慧的人生是何等深奧，實應多多請益學習才是，要望不吝惜提攜指引。